长白山，去不了

蓦然回首，灯火阑珊处（二十一）

圣塞缪尔教堂空降了一名“占卜家”途径的神眷者，年纪轻轻便已经晋升半神，碾压一干青年值夜者，唯有伦纳德这个旧友毫不在意，老神在在，甚至借着克莱恩的掩护继续摸鱼划水。

奥黛丽的商会像潜伏在水面下的游龙，不曾掀起惊涛骇浪，但只要有所动作，便是风云变幻。无数的信息被整理汇总，如同蛛网的丝线汇聚于终端——奥黛丽本人手里。

凭借着信息差和“魔术师”佛尔思·沃尔提供的储存与移动，奥黛丽的商会成了游走在国与国之间的一大隐秘势力，在各国、殖民地和海上都很吃得开。

周明瑞看着奥黛丽汇总的消息，心中对乔治三世想要晋升的途径有了大致的猜测。

首先，排除所有有正神和确定唯一性下落的途径，那么其实乔治三世所能做的选择只有两个：红祭司和审判者。

战神用“特伦索斯特黄铜书”试探黑夜，被奥古斯都渔翁得利，而图铎晋升“红祭司”的场地就在现今的贝克兰德，周明瑞怀疑鲁恩王室至少掌握着一份“征服者”的特性。

查拉图的密修会毕竟算是一个年轻的组织，至少和黄昏隐士会相比是这样。亚当所在的途径注定了无法安插卧底，而在集体意识海洋举行的聚会注定不会在现实中流露出痕迹。

“让我接近灵知会？”改名为雪曼的谢尔曼愣住了。现在的她是“和平”商会贝克兰德分会的负责人之一，主要负责货物的对外销售——不得不说，成为女性后，“魔女”途径的特点让她的外貌无往不利，总能轻易达成大宗生意。

至于从男性变成女性，或者对他来说，应该叫变回女性，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。“愚者先生”钦点“世界”，也就是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，格尔曼·斯帕罗，为她进行突击特训，帮助她早日跟上塔罗会其他人的脚步。

“你就是这么帮助的吗——！”一开始被格尔曼扔下悬崖的时候，谢尔曼内心是崩溃的。他真的是毫无准备地被格尔曼拎起，开“门”被送到了一个无名海岛，然后开始为期三个月的魔鬼训练。第一项就是掌握“刺客”的能力，于是乎就有了刚才那一幕。

一点也不绅士的暴力狂！谢尔曼灰头土脸地从悬崖下爬起来抱怨着。

更魔鬼的还在后面。

“像一名真正的刺客那样攻击我，现在，开始。”格尔曼“啪”地一生合上了怀表的表盖，面无表情地说到。

你有病吧！谢尔曼内心已经在飙泪了，很想不淑女地拽住格尔曼的衣领大吼：我一个序列9攻击你一个序列4，这根本就不现实！

但是，抗议被格尔曼无情镇压，谢尔曼不得不用花式死法来消化魔药。

在格尔曼的压榨下，谢尔曼很快就消化完了“刺客”魔药。然后他就被丢到了海盗船上开始扮演“教唆者”。格尔曼给他的任务是：教唆至少五条船的罪大恶极的海盗们内讧。格尔曼估算过，5次大型内讧足够谢尔曼消化魔药了。

被扔在甲板上的谢尔曼：泪，流了下来。

在一次次死里逃生中消化完“教唆者”魔药后，变成雪曼的谢尔曼又被格尔曼拎着，马不停蹄开始了“女巫”魔药的消化，扮作流浪的巫医治疗贫苦地区的病人们，用黑巫术执行正义，帮助他人。如果不是格尔曼，这可能是一个愉快的过程，但格尔曼给雪曼安排的，是第一纪之前医生们恐怖的工作量和会诊量。

在消化完“女巫”魔药的那一刻，雪曼当即趴在了桌子上，宛若踩着死线赶完稿子的佛尔思。

“我......要......休......息......”

成为序列6“欢愉魔女”的雪曼勉勉强强算是合格，被格尔曼拎回了贝克兰德，成为了和平商会的池面之一。正好，雪曼还可以借机消化魔药。

现在的雪曼已经波澜不惊，面对任何人都八风不动，镇定自若。废话，和格尔曼的魔鬼特训比起来，现在的日子简直就是活在天堂！

魔女教派和鲁恩王室有合作，现在，祂要从这里入手。

亚当，你要走哪一步棋呢？